似是故人来（6）
被今天转发的视频雷到，心塞的完全不想更那篇文，于是任性的开始给这篇撒土了。
开完讲座，看着跑过去跟赵磊打招呼的谷嘉诚也就没等郭子凡自己回办公室了，队里一大堆事，似乎成了惯例，逢年过节就是各种防微杜渐的时候，所有警力都要听从调配，管你是刑警、特警，必要的时候全都上街充当交警。经过大会议室的角落，谷嘉诚看了一眼那只贴着蒙奇奇贴纸的大箱子，话说这两天自己费了些劲，把一直空着当杂物室的房间收拾了出来，家里也归置了一下，打算今晚就把郭子凡拎回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不见郭子凡回来，谷嘉诚干脆跑到法医室打着安慰失恋人士的旗号拐上韩沐伯两个人跑去马路对面吃火锅了。火锅吃完了，回到办公室，谷嘉诚左右看看，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韩沐伯也跟着看了看，“子凡的箱子呢？”
下午卡着点蹦进来的郭子凡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难得看见韩沐伯不呆在自己的法医室里，以为又出什么事了，赶快跑到谷嘉诚身边乖乖坐好，“老谷，出大案子了？大伯来做报告了？”
“你箱子呢。”谷嘉诚也不废话，指了指空地。
“哦，我找到地方了，”郭子凡两手捧着腮摇晃着身子，“磊哥那正好方便，我就搬去了，说起来，我还要去后勤把我的宿舍申请表要回来呢，哎呀，老谷，我先去一趟。”
剩下的谷嘉诚和韩沐伯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韩沐伯先笑了出来，“老谷，这就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呀，学着点，我可是把嘉成的从生辰八字到喜欢的电视剧都告诉你了，这还一点动静都没看见呢，人家俩就住一块了。”
回到办公室的韩沐伯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打个电话问问的好，一个电话打给了赵磊，“赵医生，你这可是做得有点不地道呀。”
“韩法医，”赵磊依旧是不急不躁的，“也没什么地道不地道的吧，子凡需要住的地方，我这又正合适，难道让我视而不见吗？”
韩沐伯想了会，决定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子凡，我就不用说了，是老谷的徒弟，一手带出来，你要是亏了他，谷嘉诚那块头我可拦不住。”
“韩警官，”赵磊那边也沉默了一会，“昨天在急诊碰到了伍医生的一个朋友，生病了，，本来今天我打算去探望他一下的，可是子凡刚搬进来收拾的东西也都，你能帮忙去看一下吗？”
“什么意思？”韩沐伯觉得赵磊怎么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麻烦自己吧。
“哦，我忘了说，那个朋友，叫白澍，”赵磊的语气中有了点笑意，“你要拿笔记一下地址吗？”
韩沐伯一手拎着白粥一手悬空在门铃上，很怂得不敢摁下去，晚饭时间，下班的放学的，路过的邻居都多看了几眼之后，韩沐伯眼一闭，摁响了门铃。
白澍身上披着个毯子就出来开门了，见是韩沐伯愣了一会，还是把人让了进来，随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就把自己整个团在了沙发上。
“你……生病了。”韩沐伯放下白粥，走到白澍身前，居高临下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有点热，不知道烧了几天了，嘴唇上已经脱皮了，脸上也是烧得发红，估计是有点脱水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就剩下一双眼，亮的吓人。
“嗯。”白澍任由韩沐伯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脑门上好一会才晃着头躲开了他的手，把身上的毯子扯紧了点，觉得还是困，干脆又闭上了眼。
韩沐伯去厨房找了杯子，弄了点淡盐水给白澍喂了进去，然后连人带毯子一起抱回了卧室。整理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等卧室的灯关上白澍才睁开眼睛，其实自己刚刚也没有那么困，只是不知道该跟韩沐伯说些什么，索性装睡了。厨房里隐约传出来些动静，白澍忍不住做起来想看看韩沐伯在搞什么，正好视线对上了想过来关卧室门的韩沐伯。
“那什么，”韩沐伯身上系着不知从哪找出来的围裙，“我就买了白粥，你冰箱里还有些菜，我打算弄个菜粥，你多少吃点。”
白澍点点头，摁开了床头灯，拿起最近要准备的剧本开始看，韩沐伯也就没关门回厨房倒腾去了。就是有那么一种人，连烧个水都是热闹的，菜刀撞击砧板的声音，下锅的声音，一切平常的声音在生病的时候听起来别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剧本是看不下去了，白澍干脆收拾好衣服起来，到餐厅坐等吃饭。韩沐伯手脚很快，一会就把重新熬好的粥端了上来，还装了碟榨菜下饭。
一勺粘糯的热粥下肚，顿时肠胃里就舒服了不少，白澍一边吃一边斜眼看着韩沐伯，“手艺不错，女朋友有福气。”
“咳咳。”韩沐伯被粥呛了一口，连忙转头咳嗽，半天才缓过气来，“分手了。”
“哼。”白澍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哼气声，低头吃饭，不再答话。
“哼是什么意思？”韩沐伯一时也没想明白自己干嘛要这么主动的告诉白澍分手的事，“就是本来只是两个人的事，到了现在的年纪，就要是两个家庭的事，总有一些协调不来。”
“所以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情淡了，爱散了呗。”吃完一碗粥的白澍靠在椅背上仰着，一副餍足的模样。
“也不能这么说，”韩沐伯自动包圆了剩下的食物，“不说我了，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白澍抬头看着天花板，“也不都是一个人，有时候累了，有个人陪总是好的。”
韩沐伯默默地往嘴里塞着东西，听谷嘉诚的意思好像白澍跟现在的男朋友从大学一毕业就在一起，中间分分合合几次，一直到了现在，具体分手和和好的原因都无从而知，“你们感情都一直不错。”
白澍淡淡的看了韩沐伯一眼，“还行。”
“还行又是个什么意思？”韩沐伯也放下了碗筷，一副认真的盯着白澍。
“你相信这世上的一切都守恒吗，”白澍突然笑了，“就像有些人，皮肤很白可是身上的痣很多，人们说那是因为每个人身上的黑色素都是一定的。我觉得感觉这回事也差不多，你见过几个一见钟情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到最后的；更多的就是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好。有些遇见太过美好，就让它留在那一刻好了，你说呢。”
被噎住的韩沐伯沉默了一会，起身把碗筷收拾了，再把被白澍随手扔到一边的药摆在显眼的位置，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告辞了。刚准备开门，门就被打开了。
“澍！”一个比韩沐伯略高的男人冲了进来，“你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白澍皱皱眉头，却也没有躲开随之而来的拥抱。
“我听卤蛋说你病了，”男人笑了笑，“我就请了天假跑回来看看。”
“没事了，小伍请他的朋友来看过我了，”白澍指了指韩沐伯的方向，“他正好要走了。”
韩沐伯识趣的拿起自己的东西出门，把门带好。
失眠了一整夜的韩沐伯看着今天依旧精神爽利的走进自己办公室的谷嘉诚和郭子凡忽然有一种把他们俩请出去的冲动。郭子凡这么开心他理解，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吗，新搬家也算是喜事了，谷嘉诚有开心个什么劲？
把郭子凡打发拿资料，谷嘉诚凑到韩沐伯身边，“你那个同学现在在队里。”
“哪个同学？”韩沐伯反应了一会，“嘉成？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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