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惊鸿照影来

春春伊嘉凡沐磊
佳偶天成,磊落不凡,韩情沐沐

红玫瑰与白玫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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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沐伯放下公文包,拿起自己桌上的水杯准备一天从洗洗洗开始。路过办公室角落的沙发时,忍不住停了下来,伸手把埋在抱枕里的人挖了出来。

“嘛呢,别闹。”一大早顶着鸡窝头的岳明辉随便抓了两把头发,“昨天超儿闹了一晚上,我困着呢。”

“你说你这个挂名叔叔当的,”韩沐伯摇摇头,“跟你说了,这熊孩子该打就打,你现在不打,未来总有人帮你打他。”

“那个秦子墨都快成皮皮墨了,也没见你真动手。”岳明辉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矿泉水总算清醒过来,“哦,对了,超儿说昨天你遇上另一个小男孩差点跟叶子battle起来,谁呀,哪招惹来的?”

韩沐伯顺手一个抱枕拍回到岳明辉的脸上,“继续睡你的吧。”

“别介,说说呗。”岳明辉迅猛跳起来,一路追着韩沐伯,“怎么着?旧相识,听超儿说那是补习班的同学,没成年呢,老韩,咱可不能知法犯法,未成年人保护法知道不?”

“贫什么贫,不用干活了。”周锐的大嗓门吼得勾肩搭背的两个人都是一震,“赶紧去准备,开工了,1人份。还有你,靖佩瑶,动起来!”

“那就……”两人对看了一眼,岳明辉拍拍脸,“你主刀,我辅助?真是,好好的开工,让锐姐说得跟接客似的。”

“你可以当着他的面叫声锐姐。”韩沐伯推着岳明辉走进更衣室,“然后我们所有人就都知道,你该买眼霜了,这鱼尾纹。”

“哎!”岳明辉叹了口气,伸手在头顶扎了个小揪揪,“这part能过不能过了。”

“不能!”韩沐伯抢先换好衣服走出去,拿起自己的名字磁铁条贴在了法医的位置,用食指轻轻移动边角整齐的对准了条框的黑线,才满意的推门走进解剖室。

“强迫症,”岳明辉跟着把自己的名字贴在了助手的条框中,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写着‘靖佩瑶’的牌子贴在的记录的位置,岳明辉拍了一下胸膛,“我说瑶哥,出个声行吗。”

三人走进解剖间,就看见隔着玻璃墙的另一边已经站着一圈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韩沐伯走到解剖台边站定,观察了一会,冲着靖佩瑶扬了下下巴。

“警方嫌疑人,抓捕过程中死亡,家属对死因存疑,要求第三方鉴定。”靖佩瑶已经看完了案件简报,拉过记录的白板。

“那个,是不是之前跟你一起在警局实习的小警察,叫什么来着?”岳明辉眯着眼看了会,偷偷的撞了一下韩沐伯。

“谷嘉诚,”韩沐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又低下头,“上午9:15,解剖开始。”

 

“还以为碰上暴力执法了,结果是突发心梗。”岳明辉和韩沐伯刷着解剖台,靖佩瑶对着录音核对白板上的记录数据。死因没什么疑点,只待形成书面报告。

“行了,剩下的我来就行了。”岳明辉看着还站在一边的谷嘉诚,“去跟你那个老同事叙叙旧呗。”

韩沐伯刷好最后一块托盘,摆在一边,摘下手套,冲着靖佩瑶笑了笑,“剩下的麻烦了。”

 

会议室里,家属已经离开了,韩沐伯帮手倒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谷嘉诚也没客气,端起来喝了一口,“昨天实施拘捕的时候,现场探员说推门进去就发现人倒在地上没有呼吸,不过家属有不同意见。”

“严重的冠状动脉硬化,除一次倒地的应力伤外没有其他损伤,所有信息都放在尸检报告里。”韩沐伯在对面坐下,顺便打量了下谷嘉诚身边好奇宝宝似的小警察,“你专门等我出来不是为了听我说这些吧。”

“郭子凡,自己人。”谷嘉诚自然注意到了韩沐伯的眼神,也就解释了一句,“那到时候麻烦韩法医亲自把报告送过去,纪科长手里?”

韩沐伯抿紧了嘴,沉默了好一会才问,“纪科长身体还好。”

“好着呢,出现场就听见他在那吼了。”郭子凡等了一会看谷嘉诚也不答话,连忙接上了话。

“对了,昨天嘉嘉来家里吃饭了,非说想吃嘉诚做的菜,小孩真是一会不见就长高哈,昨天你见着他了。”谷嘉诚坐在沙发上晃着腿。

韩沐伯在扶手上敲着手指对着郭子凡开口,“知道什么样的秀恩爱最讨厌人吗,就那种,当初两个人明明是因为你才认识的,现在反而天天甩你一脸狗粮的。”

郭子凡偷偷的跟着笑了会,说起来那两人糊人狗粮的行为可是自己的日常,尤其是对于自己这种天天对着谷嘉诚贴身跟随的。

“行了,走了。”谷嘉诚抄着裤兜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住了,“哦,对了,肖战回来了,你知道了吧。”

 

秦子墨默默啃着黑米糕,抬起胳膊戳了戳靖佩瑶,“瑶哥,我说韩老师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要是以往,早就发现我混进来吹空调了。”

“的确不对劲,”周锐干脆把饼干咬得咔哧咔哧的,跟着戳了戳靖佩瑶,“平时我们一在这吃零食,老韩肯定一通教育,什么不要吃得到处都是的之类。”

“嗯,”靖佩瑶点点头,“所以肖战是谁?”

“噗,”本来只是端着水杯站在一边听八卦的岳明辉一口水喷出来了,“谁?”

“肖战。”靖佩瑶抬头看着岳明辉,“刚刚那个警察说的,肖战。”

“老岳?”“岳岳?”三个人一起看着岳明辉。

“出来说。”岳明辉赶紧把人带到了办公室外面,留下韩沐伯一个人在屋里冷静。

韩沐伯把铅笔头整齐的摆在一起,他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冷静,可是他现在冷静不下来,仅仅因为这个名字。

“我跟老韩是同学,这你们都是知道的,”岳明辉站在天台上点了一颗烟,“其实挺悲催的,我们不光要上医学院的课,其他的,什么宪法、刑法呀都要学,他就那个时候认识肖战的,我们学校法学院的院草。”

韩沐伯还记得当年他们俩在校外租的那间房子,房东夫妇人蛮好,看到是两个学生租房也没有刻意要价。房子朝向好,朝南还有个大飘窗,室内设计是肖战的爱好,当时房间的布置也是花了好些心思,从窗边的沙发到洗手台下尺寸恰好的置物架。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就一人抱着一台笔记本各自努力,然后不知道是谁先踢了谁一脚,两个一米八的大男生幼稚的互踢起来,在地毯上打滚,然后并肩躺着看夕阳。

“那俩人呀都要强,那个时候大家年纪也小,就觉得这么折腾着也挺好的,要不然日子多无聊呀,”岳明辉趴在栏杆上弹着烟灰,“结果,别说,有些事情总是经不起考验的。”

临近毕业,两个人也都顺利拿到了心仪的实习机会,韩沐伯如愿以偿进了警局,跟在法医科纪科长的手下,那也是韩沐伯一直的偶像;肖战进了有名的律所,带着要成为最快崛起的大律师的志愿忙得昏天暗地,韩沐伯一边自己加班,一边打趣着最好不要俩人只好不要直接在法庭上见面了。

“几年前,记得吧,有个特别轰动的连环恶性案件吧,疑犯特牛X富二代那个,他俩碰上了,”烟抽完了,岳明辉干脆开始扣手,“准确的说肖战在的那个律所接了那个富二代的案子,不过老韩当时没多想,架不住有人多想了。”

韩沐伯记得那个时候整个警局里气压特别低,每个人都不知道该信谁,线索三三两两,好容易有点头绪的还经常被截胡。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件事韩沐伯本来不想承认,只是……看着纪科长又拧着眉头开始重新一次排查线索,韩沐伯知道线索又断了。

其实还是当时重案组长的一句话点醒了韩沐伯,为了防止再次泄露信息,那人把还是新人的谷嘉诚带进了案件组,说小朋友,背景简单,不会有太多的社会瓜葛,跟那个律所的人也应该没什么交集。

韩沐伯当时就愣住了,谷嘉诚默默的看了韩沐伯一眼没说话。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大男生已经在疯狂加班中结成了兄弟,韩沐伯接电话的时候也没有避讳他,有时两人也会瞎扯皮些有的没的。

韩沐伯在电话中说了谎,不大不小,恰好争取到了不少的时间,却在最后取样阶段进行前敲门走进了法医科长办公室。

“当时我在UDI实习被借调过去帮忙,因为老韩被辞退了,理由是保密意识不够。不过当时李老板也在,就直接开口要老韩来了UDI。”岳明辉不负所望的成功把手撕出了血,“不过记录上那样一条退工理由,不管哪个公安系统的法医中心他都不可能通过政审了,所以就一直待在UDI了。”

“那韩老师一定恨死那个肖战了吧。”秦子墨拖着腮看着讲故事的岳明辉。

“看那样老韩估计更恨自己吧,”周锐靠在秦子墨的肩上,歪着头拧着眉都拧出了风情万种的感觉,“恨自己没早点反应过来、恨自己给了有心之人可趁之机,又或者……”

“恨自己对那个不应该的人还有心动的感觉?”靖佩瑶接上了话。

“什么?那人做了那样的事,韩老师为什么还要对他心动!”秦子墨跳了起来。

“心动就是心动,”岳明辉摇摇头,“哪有那么多理由。”

“那……那我奋哥怎么办!”秦子墨直接炸毛了。

“秦老板怎么了?”周锐堵着差点被吵聋的耳朵。

“我哥,我哥,他”秦子墨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他喜欢韩老师喜欢得都快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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