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惊鸿照影来

春春伊嘉凡沐磊
佳偶天成,磊落不凡,韩情沐沐

红玫瑰与白玫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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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看着韩沐伯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夜晚下灯光的缘故吧,不甚清晰,看起来似乎还是好多年前的那样,约在路口相见的两个人,难免有人先到有人后到,先到的那个人就会捡一个路灯下站着,也不焦急免得还在路上的那个着急。赶来的那人总会笑着,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多年前的称呼就这样脱口而出,“沐沐~”

“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韩沐伯愣了一下也笑了,插着手往前走了几步,“连我妈都在我强烈要求下不这么叫我了,只有你,屡教不改。”

“总得让我拥有点什么特别的吧。”肖战也笑了,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韩沐伯,“不知怎么得,现在总是喜欢喝这个牌子的水。”

“当年我们第一次搬家,超市活动,我们买了一堆,后来也就都买这个牌子了。”韩沐伯拿着水转了转,“肖战,我们走走吧。”

 

“凡凡,不好好吃饭,趴在后面干什么呢。”伍嘉成回头拍着郭子凡的肩膀。

“他们,明明看起来很相配呀。”郭子凡看着慢慢走远的两人并肩的背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也跟着一起走远,橘色的路灯下把一切莫名的染上了暖色,偶尔路过的车灯闪过,忽闪的影子如同风中摇摆的水草。

 

“像不像之前,我们都没有什么钱,每次晚上人家都去什么饭店咖啡馆约会,我俩就这么一圈一圈的在校园里散步。”肖战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胳膊都不由自主的甩了起来。

“肖战,我们回不去了。”韩沐伯打断了肖战的回忆,“这是我们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

肖战低头走了很久才重新抬起头,“就这样吗?都不给我留点余地,比如说还能再怎么努力一下之类的。”

“战战,”韩沐伯也用回很久之前的称呼,“你看,当年的事情……”

“韩沐伯,”肖战抬起头,“当年的事,是不是终究翻不过,你怎么就,就这么……”

“看不开?”韩沐伯也抬起了头,“我只是不愿意放任自己的底线,一退再退。理智一点想想,就算现在我们重新在一起了又能怎样?一起住的房子再不能被称之为家,因为家本应是能让人放下所有防备的地方,但我做不到了,我做不到相信你,更不知道何时你会再次跟公义站在不同的持方。而你,又能容忍我的怀疑多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韩沐伯,你就没有错过,你就没有动摇过吗?”不甚明亮的灯光让肖战看不清韩沐伯的表情,只能继续说下去,“凭什么,我连一次改过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适时止损,”韩沐伯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一件事结局注定失败,我们,都已经不是有着大把时光可挥霍的年纪了。”

“你说这么多,只是给自己找理由而已,”肖战挑挑眉,本是多情的桃花眼生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那就是你根本就还对我余情未了,否则,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对我没感觉了,怎么,说不出口吗?”

“说得出口,”韩沐伯望着肖战,“我从来都说得出口,战战,我爱过你,直到现在我都不敢说我彻底放下了你。”

“那你为什么……”肖战上前一步抓住了韩沐伯的手臂。

“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后怕吗?”韩沐伯退后一步,躲开了肖战的手,“做了多少次噩梦,梦见当时的我没有及时发现,或者我们没能再找出新证据,十几个被毁掉的生活,因为我,他们甚至连让凶手收到应有惩罚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什么,因为我对你的感情蒙蔽了我的眼睛、阻塞了我的耳朵,对一切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视而不见。”

“沐沐,”肖战空在中途的手握了拳头,“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会信我不会再做同样的事。”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韩沐伯对着肖战举起了右手,“这只手,在与你重逢之后,拿起手术刀会抖,这就是你对我的影响力,不论是因为后怕还是自感责任深重。”

“韩沐伯,对不起,”肖战望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曾经自己最喜欢把玩的手,“我知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但这一次是因为,我真的没想到,那件事会对你冲击这么大。”

“是我过分纠结了,别想太多,”韩沐伯把右手抄回口袋,无视肖战的摇头一路说下去,“我听说了你这几年的事,做得挺不错的,而且这次来我们UDI也算是半义务劳动了,很谢谢你,真的。所以你看,没有彼此,我们也能活得很好,不是吗?既然这样,我们也都该向前看了。”

“不要,”肖战上前一步抱住了韩沐伯,“我回来,不是让你觉得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好的,不是让你跟别人开始的,不是。”

“肖战,”韩沐伯的手继续插在口袋里,虽然颈侧感到了微微的湿润但依旧没有动,“放下吧,放下我,也放过你自己。”

“等你能放下我,也放过你自己的时候,”肖战抬起头,只有微红的眼眶显示着刚刚的失态,“韩沐伯,毕竟这么多年,我还是了解你的,医者不自医说的就是你。好,那你现在就当我是普通同事,看我能不能通过你的信任考验。如果我通过了,而你对我的感觉还没有变,我们之间的问题就解决了,对不对。”

“肖战,你何苦。”

“韩法医,明天见,”肖战退后了半步,保持着不熟悉人的礼貌距离,“作为一个普通同事跟你说的。”

 

周锐跟着图示动作卖力的运动着,身边慢慢的走过来一个人,想起之前的案情汇报,惊得他差点撂下东西走人,再看看岳明辉,居然趴在拳击台上跟人聊起来了,默默安慰了一下自己说不定就是来推销的私人教练,也就安心跟人聊起来。

“记下来,明天带健身房员工还有拍到出入人员的照片让周锐指认一下。”谷嘉诚连忙保存音频,“可以呀,一去就有人上前搭话了。”

“那是,卜凡和木子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郭子凡往嘴里扔着零食,“岳法医要是走在外面还好,健身房衣服一脱、花臂一露,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敢上去搭话。”

“他们还在聊天呢?”谷嘉诚盯着电脑上实时传来的图片,“卜凡他们已经把那人的照片拍下来了,子凡,传回总部看人脸识别有没有结果。”

“嗯,正在。”郭子凡点点头,“有点小案底,聚众斗殴之类的,都不算太……,老谷,看,下面他的保释人。”

“估计有料,通知兄弟们,先盯他两天,以免打草惊蛇。”谷嘉诚点点头,“不过这个案子的话还不能下定论,再盯盯看。”

“收到。”

 

警方这边的案情进展自然不会通报给不相干的人士,岳明辉和周锐这边还是天天不懈怠的往健身房跑,对于向来喜欢维持静态的周锐来说,效果简直不要太明显,按照岳明辉的描述那就是本来长相就有点偏女气,一瘦下来简直雌雄莫辨了。

“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周锐听到岳明辉的打趣顿时不爽了,抓着抱枕就要追打上去。

“就是就是,”韩沐伯拿着保温杯在一边看笑话,“明明减肥前UDI大喇叭,减肥后UDI一枝花好吧。”

“老韩。”周锐一个回手,抱枕脱手而出,直直飞向门口,走在前面的秦子墨罕见的没有躲闪,直接抱住,“幸好幸好,砸了我没关系,砸了奋哥手里的下午茶就亏大了。”

“秦奋。”韩沐伯上前走了几步,接过秦奋手里的袋子,“今天怎么有空?”

“正好跟客户约在外面,还送了些点心,”秦奋欢欢喜喜的把袋子交手给韩沐伯,“怎么了,一进门就听见你们在说什么花?”

“喇叭花。”靖佩瑶站起来去帮忙,顺便把自己的椅子踢到秦奋身边。

“噗,”岳明辉差点喷了,“靖佩瑶的瑶言瑶语真是不服不行。”

“那是,我瑶哥。”秦子墨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夸夸靖佩瑶,正对着走廊的他自然看到了听到声音出现在门口的肖战,偷偷的撞了一下秦奋。

“这有好多,别客气。”秦奋抬头,也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人,“肖律师,要一起吗?”

“办公时间我不喜欢吃东西,”肖战冷冷的站在那里,“而且UDI作为一项严谨的工作,办公区域闲杂人员也不太合适进入,毕竟有一些调查进度是不方便对外公布的,这个道理秦老板应该清楚吧。”

“唉,你……”秦子墨站起来刚刚想说话就被靖佩瑶拉了回去。

“秦记者是吧,”肖战转头对上的秦子墨,“请恕我直言,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更不适合有媒体的参与,而我不得不注意到了最近某时事专栏中对于部分社会新闻的报道过于详细了,还请秦记者尽量避嫌吧。”

“是我考虑不周了。”秦奋上前拉住了眼看要暴走的秦子墨,“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告辞。”

“不送了,”肖战没有回头,“另外,我已经给保安科发文,加强对外来人员的登记管理,从明天起施行,之后麻烦二位配合我们工作。”

“我送一下。”韩沐伯站起来,跟在要出门的秦奋和秦子墨身后,路过肖战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后者倒是毫不在意,冲他笑了一下,“制度的存在有他的道理,虽然不能防范万一,但至少可以防范我们想得到的,对吧。”

“的确,是我做的不够妥当。”韩沐伯点点头,就事论事,这次肖战的处理的确没有问题,只不过连上关联双方,情形就变得有点尴尬了。

“大概是对方还没有到能引起你警觉的程度吧。”肖战挑挑眉。

韩沐伯再次抬头,跟肖战对视了一会,终究没说话,目光转开,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秦奋站在那,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对上韩沐伯的目光,立刻露出了笑意,一边笑一边指了指电梯。韩沐伯叹了口气,从肖战身边走了过去。

“相关实验室管理制度征求意见稿,”肖战把拿在手里文件分发下去,“希望大家在提意见的同时也可以熟悉一下我们已经有的制度。”

靖佩瑶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拍起身就走,对上挡着自己的肖战,“我送人,行不行!”

“你想送的是哪位呢?”肖战扬了扬嘴角,只要不事管韩沐伯他向来敏锐的很,当然事关韩沐伯的话他会更敏锐,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太善于隐藏自己心意。看到靖佩瑶皱起了眉头,肖战识相的举了下手侧身让出了通道,回头对着全程紧张看戏的周锐和岳明辉,“就麻烦两位多用点心,下班前给我就好。”

“哦靠,”周锐看着肖战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凑到岳明辉那,“我开始还以为这位肖律师走得是温柔路线呢,这么凶残,这是开始动手铲除情敌的节奏?”

“都跟你说了,他跟老韩从相识开始就一路折腾,直到现在我们还有开盘的,赌他俩到底谁收了谁呢,”岳明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把那叠征求意见稿摇成了诸葛武侯的羽毛扇,“这才哪到哪呀,想当年,肖美人一路上位那才叫个凶残,管你哪来的莺莺燕燕,一并斩草除根。”

“听起来就刺激。”周锐搓搓手,“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秦大田眼看要被吊打了?”

“这倒不至于,没看靖佩瑶那副样子,标准的保秦党,”岳明辉拿着自己保温杯里喝了一口,“肖战能用制度把秦奋挡在外面,靖佩瑶就能跟住韩沐伯让肖战近不了身。”

“哎,秦奋这个恋爱谈的真不容易,”周锐咂咂嘴,“秦子墨也是,成天还傻乎乎的往上凑,你说我这都看出来,肖战才来几天就看出来的事,哎,算了,算了,看破不说破。”

岳明辉盯着门口,想着秦子墨每天没心没肺的喊着瑶哥的样子狠狠的叹了口气,“他那就是从没经受过生活的毒打,自己跑那找打。”

“傻孩子,”周锐拿过岳明辉的杯子喝了一口,“哎呦,不是,你这什么呀,说好的中年男人佛性养生的枸杞水呢。”

“煲得清火的茶,”岳明辉赶紧把自己的保温杯抢下来,“最近练得比较勤,蛋白补得有点多,燥得慌。”

“你自己煲得?”周锐把杯盖还回去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

“没,就一个朋友,看我最近有点上火,”岳明辉拿过盖子赶紧拧上,“顺便帮我带了点。”

“朋友?”周锐眼看着岳明辉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脸还有变红的趋势,“老岳,不老实呀,赶紧交代。”

“去去去,”岳明辉赶紧推开周锐,“写你的意见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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