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惊鸿照影来

春春伊嘉凡沐磊
佳偶天成,磊落不凡,韩情沐沐

好大一个家——番外3暗恋part1

番外——暗恋 白澍篇

 

        在这个看脸加全民YY的时代,校园CP,同一个宿舍出了三个校园的风云人物自然不会缺少话题,这其中,有一部分并不完全是YY,因为白澍真的曾经动过心,不过不是对美颜盖世一颗泪痣倾城的谷嘉诚,而是对韩沐伯,那个可以穿着老头衫漏着牙龈毫无形象大笑的韩沐伯,他真的动过心。

 

        那是入学不久,宿舍里的三个人相处良好。谷嘉诚和韩沐伯都是家教极好的人,大家相处几乎不会出现什么摩擦。为了筹办即将来临的元旦晚会白澍忙碌了起来,话剧社会上节目,白澍是主角。大概是太过忙碌,大概是年轻气盛,大一刚入学的白澍就跟话剧社的某位学长发生了不太愉快的冲突,对方甚至放话出来让白澍小心不要一个人行动。

 

        那天晚上白澍是被一圈女生送回宿舍的,在谷嘉诚和韩沐伯的目光洗礼下白澍很MAN得请各位美女放心,自己不会有事的。说实话到底到底会怎么发展白澍心里也没底,到总不能真的麻烦一群女生接送吧。第二天一大早又要去排练的白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准备去洗漱,因为宿舍里有两个实力早起困难户。对此白澍极为无语,习惯了云南四季如春的谷嘉诚在寒冷的早晨很想跟床死一死他理解,韩沐伯你一山东人还跟北京的冬天矫情个什么呀……

 

        还在腹诽中的白澍一拉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了正在刷牙的韩沐伯,不由的蹦出来一句,“这么早?”

 

        “还不是元旦晚会,我和老谷都是被报名了,”韩沐伯漱了漱口,“小提琴得练起来了,暂定Dinicu的Lark,得多练习,要不然上去丢人。对了,以后早起叫我,大家互相督促。”

 

        白澍蒙蒙的点了点头,就被韩沐伯催着洗漱穿衣出门了。话剧社的排练室在人工湖曲径通幽的一隅,还有些假山凉亭的,平时看来环境清幽的很,想想昨天那个师兄的话,白澍不由的看了一眼走在他旁边拎着琴盒的韩沐伯。后者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淡定的选择了排练室外面的凉亭作为自己的地盘。

 

        晨练完一起吃过早饭,大家各自上课,下课白澍随着大家一起又去练习。晚上的练习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白澍避开了那个师兄的目光准备闪人,就听见门外先出门的女生们的声音,白澍好奇的看过去了一眼,谷嘉诚一身篮球服外面套了个羽绒服,手里抱着篮球靠在门外。

 

        “篮球队练习,”看到白澍谷嘉诚站直了身子,“忘带宿舍钥匙了。”

 

        白澍点点头,跟在谷嘉诚后面回了宿舍。然后之后每天都是这样个情况,韩沐伯把自己送去排练室,站在亭子里拉琴;晚上谷嘉诚再把他捎回去。或许是那天早上的冲击太大,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晨练的过程中,白澍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凉亭中穿着棉大衣歪着头拉琴的少年。

 

        不管多么冷清或者理智的人,总会经历过一种感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有那么一段日子,或长或短,觉得在这个世上,就是有一个人,非他不可。

 

        韩沐伯就是那年白澍的一往情深;不到一个月的接送白澍决定了他的非卿不可。元旦晚会上韩沐伯没有表演那首《云雀》,而是一首连唱带跳顺带拉琴撩人的《Trap》,顿时把现场的气氛炒的火热,而随后谷嘉诚的《拒绝再玩》更是引爆全场荷尔蒙。

 

        晚会结束后抱着几乎淹没三个人的花回到了宿舍,韩沐伯被卡片上的信息刷新认知。“古墓派,汉白玉,goodbye,这都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我们三个拉郎配的意思。”谷嘉诚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韩沐伯,依旧一张面瘫脸。

 

        “可是我们都是男的呀!”韩沐伯愣了一会,“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无所谓,反正我又堵不了所有人的脑洞。”谷嘉诚耸耸肩拿着自己的衣服去洗澡了。

 

        “你也这么觉得?”韩沐伯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白澍,“果然是时代发展太快,我跟不上节奏了。”

 

        白澍站在原地有点想笑,他想过跟韩沐伯表白,想过会被拒绝,想过所有却没有想过韩沐伯不懂,是呀,一个根正苗红的孩子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拉琴,他哪来的时间去明白这个。

 

        洗完澡的谷嘉诚看了一眼趴在电脑前刷着BBS的韩沐伯一毛巾抽了上去,“干嘛呢?”

 

        “更新一下的认知信息.”韩沐伯挠了挠头,“奈何只撩妹的我就这样丧失了半数山河。”

 

        “说到撩妹,”谷嘉诚指了指地上堪称奢侈的99朵白玫瑰,“你还真是不余遗力呀。”

 

        “拜托,我要求很高的好吧,”韩沐伯想了一下那位送花的师姐,“连衣裙都穿成袍子了,还没有当时我们白公子穿着浴袍走出来的一半风流呢,是吧,老谷,你可直接……”

 

        “你们就在这废话吧,”白澍的脸红了一下,“我先去用浴室了。”

 

        洗好澡的白澍穿上浴袍,把头发擦的半干,毛巾攥在手里,被YY久了,自然知道在别人眼中怎样的自己最迷人。对着自己打了一会气,白澍走出了浴室,经过了韩沐伯的位置。

 

        韩沐伯抬头看了一眼白澍,抢过他拎在手里的毛巾就罩到了白澍脑袋上,“我说树苗苗,这种天气头发不擦干就出来,这分分钟感冒的节奏呀。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了可就要受罪了。”韩沐伯一边罗嗦一边拿起自己的洗漱包洗澡去了。

 

        白澍默默的扯下了还在自己脑袋上的毛巾,攥在手里。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的谷嘉诚挑了一下眉,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就像被酝酿良久的雷霆一击打在了棉絮上,无声无息,就像不曾发生过一样。最热烈的也是最短暂的,尽管之后白澍还是退回朋友的立场,但对于韩沐伯,不管他做什么都自带滤镜。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当别人调侃他们三人的关系时白澍也能做到心中再不起涟漪。

 

        很多人都以为谷嘉诚是他们三个中最木讷的那个,其实不是,至少在白澍心思这件事上谷嘉诚看懂了,而韩沐伯没有。但是谷嘉诚保持了沉默,或许是因为现在三个人朋友的关系太难得或许只是认为这是人家的私事懒得去管。

 

        白澍有信心瞒过很多人,但是对于朝夕相处的室友说实话他并没有那么肯定,所以当又一次谷嘉诚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眉的时候白澍就知道谷嘉诚知道了,只是谷嘉诚一直以来看破而不说破的态度让白澍没法先开口,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端着,直到大三最后谷嘉诚要收拾行囊去美国了。不知怎么说到了要给他们宿舍三人组取一个名字,谷嘉诚默默的说了一句:“千年古木。”

 

        “没有白澍的名字可不行,”韩沐伯呵呵的笑着,“千年古墓呀,那宝贝可少不了,到时候再上缴国家?”

 

        “都千年古木了,不就是树精了?”谷嘉诚翻了个白眼,“你就块木头,就别充当什么历史遗迹了。”

 

        “我是木头,你是什么?”韩沐伯跟谷嘉诚抬着杠。

 

        “你都是木头了,我自然是古板了,”谷嘉诚看了一眼白澍,“都比不上白澍,成精了自然一片七窍玲珑心。”

 

        “这我倒认同!”韩沐伯也不跟谷嘉诚抬杠了,跟着点头。白澍有点惊讶的看着谷嘉诚,这是谷嘉诚想要谈谈的节奏了?

 

        于是当晚趁着韩沐伯雷打不动的练琴时间,谷嘉诚和白澍相约校外黑暗料理街撸串。白澍冷冷的看着谷嘉诚丝毫不顾自己的校草形象一串接一串的往嘴里塞,终于忍不住的敲了下桌子。

 

        谷嘉诚终于停下了喂饱自己的动作,喝了口啤酒,“老白……”

 

        “在我非他不可的时候韩沐伯不懂,现在我已经不是非他不可了,”白澍毫不客气的把盘子拖了回来,“所以不用担心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有些事说起来轻松,就像当韩沐伯就那样把毛巾盖在白澍脑袋上的时候白澍就知道韩沐伯不会跟自己有同样的感觉,但此后的日子里就算退回到了朋友的位置白澍依旧相信自己对于韩沐伯是特别的,至少韩沐伯不会像关心自己一样去照顾另外一个男生,哪怕是谷嘉诚。(此时老谷心中OS:尼玛,谁需要他照顾,韩沐伯出来打一架看是谁赢)

 

        白澍隐约感觉到什么是在毕业一年多的时候,韩沐伯求自己帮忙找个房子租。白澍知道韩沐伯自己有房,也知道韩沐伯不是喜欢求人的人,所以对于要找房的人感了点兴趣多问了几句,听韩沐伯说是自己的同事,特不容易,在北京打拼还带着两个弟弟。

 

        对于要租的房子要求很挺多,干净、安全、交通要方便最好租金不是太贵、房东不要太搞。也就是白澍作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几乎发动了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才找着个合适的。韩沐伯兴奋的不行,租约一签好就扯着要做东,好好请请白澍这个大功臣。

 

        要找房子的是伍嘉成,帮忙找到房子的是白澍。一顿饭,两场单恋的终结。伍嘉成不会知道,让白澍彻底对韩沐伯死心的人是自己,就像白澍不会知道,同样是自己让伍嘉成彻底对韩沐伯断了心思。

 

        后来遇到了彭楚粤,在那个总是用怪里怪气的普通话吼着沈墨东西的男人身边感到了幸福,韩沐伯呢?白澍想,或许有一天,他会对韩沐伯说一声谢谢。

 

        谢你当年不懂之恩,所以哪怕在我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我记忆里还有那个鲜活的少年,在北京12月份的清晨陪我穿过灰蒙蒙的校园,穿着长大衣站在假山后的凉亭中,一遍一遍的拉着那首《云雀》,从磕绊到流畅,他的模样始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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