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交替——14
一封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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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的生物钟让赵磊成为了第一个醒来的人，下巴上的触感提醒着他今天醒来时的情况似乎不同往时，睁开眼四处看看，郭子凡还乖乖的窝在自己怀里，可惜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的情况，后脑勺上的几缕翘起来的头发随着呼吸在自己的眼前一跳一跳的。
虽然赵磊很想就这么静静得等着郭子凡睡醒，毕竟今天是一周难得一次可以睡个小懒觉的日子，可惜总有些情况是不在自制力控制范围之内的，比如说一大清早的natural call。赵磊尽量伸长了手臂，想要戳一戳那头的伍嘉成，让他看看郭子凡的情况，可是怕冷的伍嘉成睡着的时候，几乎半张脸都要埋到被子里了，远距离又隔着被子的小动作完全没有作用。
“磊哥醒了。”赵磊被背后的声音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身后伸过一只手，扶着郭子凡的脑袋让赵磊成功把自己的手臂解救了出来。
“老谷，这么早。”赵磊套上衣服，看着明显已经醒了一会的人一脸惊讶，毕竟向来都是喜欢懒床的人。
“嗯，睡不着。”谷嘉诚揉揉鼻梁，目光落在了对面已经空空如也的床铺上。韩沐伯的离开，或者说是他离开所引发的后续，一直以来可以商量的人不在了，而面临的情况也更加困难，陡然加重在心头的责任感让谷嘉诚难得的没有一夜好眠。
赵磊顺着谷嘉诚的目光看向了对面的床，心情也沉重了下来。谷嘉诚看看时间让赵磊把伍嘉成和郭子凡都叫醒收拾了一下，才把摄像头上的衣服一一拆了下来，镜头前又是四个活力满满的少年，为了他们的梦想努力的拼搏着。
下午又是少年频道的录制，按照昨天来的消息，只有伍嘉成、谷嘉诚和郭子凡三个人，虽然有点不放心，谷嘉诚还是拍了拍赵磊的肩膀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少年城。
下周要表演的曲目还没有定下来，队友又不在，赵磊一个人在训练室做了一会运动也就无聊了，一边镜子旁的角落里还堆着脑洞大开那一期唱《音浪》时用的小车，赵磊走过去，试了一下，踩在一个上面双手插兜在屋里转着圈，低着头，少年单薄的身影在空荡荡的排练室写着孤单的味道。
脚下这个小车贴着的图标，记得是当时韩沐伯用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电害的他转圈总是慢半拍，赵磊原地转着圈，明明电池是好的嘛，一定是因为大伯太重了！想到这，鼻头不由得又是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赵磊连忙仰起头，从车上跳下来，看了一眼随时扛着摄像机准备采集素材的PD打了声招呼就去洗手间了，毕竟那里没有摄像机在拍。
躲在洗手间排风扇下面抽烟的白澍看见了红着眼眶跑进来的赵磊，想也知道原因，微微点了下头没有说话。洗了把脸的赵磊从镜子里看到了白澍的动作，大概是不想太熏到自己，白澍踮着脚扭着头，努力的把烟喷向排风口外面。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莫名的让赵磊又是一阵难过，其实一直知道谷嘉诚和韩沐伯都是吸烟的，但是两个人很注意基本不在三个小孩面前抽烟，有时被撞到了也会迅速把烟熄灭了，还会落得伍嘉成一阵埋怨。
白澍看着不知道怎么又在洗手池前面发呆的赵磊知道自己这根烟是没有办法好好抽完了，不过鉴于现在身上就剩下这一根了不想就这么浪费掉于是夹着烟走到小孩面前。
“没看韩沐伯中午发得周记？”白澍很想拍拍小孩的脑袋但是没有动手，“不是说让你们好好的吗？”
“啊？”赵磊愣了一下，“我上午就过来的了，不是说排练室不许用手机吗？”
“真是乖孩子，”白澍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看着赵磊看过视频又开始仰着头憋眼泪，“把眼泪憋回去哦，外面有摄像头呢。”
赵磊点点头，想到视频里韩沐伯似乎有些哽咽的那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鼻头的酸意怎么也忍不住。
“算了，就这样吧，”白澍吸了口烟故意喷在赵磊的衣角上，“出去有人问知道怎么说了吧？”
赵磊下意识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自从上一次焉栩嘉早上赖床的事情被节目组抓住大肆播放之后，赵磊就知道了被摄像机捕捉到的每一个镜头都是可以被利用的，怎么到现在都没学会随时给自己找到借口呢，哦，对了，一直有老谷和大伯，早就把他们护的滴水不漏了。谷嘉诚平时不言语，一说话就捅刀的绝招已经怼回不知道多少次带着刺探意味的问题了，还有韩沐伯总是能笑嘻嘻的把话题拐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从来看来是平常的小举动，在这个局势下竭尽所能的让小少年们脸上的笑容可以再长久那么一点点。
“没人问就算了，”白澍靠在墙上看着赵磊，“有人问的话就说洗手间里的烟味熏到你了知道了吗。”
背着书包随着同学走出校门的焉栩嘉又扯了一下书包带，一整天的情绪都是低落的，昨天晚上偷偷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今天早上的眼睛都是肿的。想想今天还有《少年频道》可以追，可以看到活动的兄弟们心情有稍微好了点。焉栩嘉快走了几步，想要快点回家看直播，首先要找到自己家的车，焉栩嘉愣住了。
韩沐伯一身黑色休闲装靠在车上，一头注定醒目的奶奶灰头发被黑色棒球帽遮住了，看见焉栩嘉，右手食指抵了一下黑色镜框，顺势用并起来的食指和中指划了圆弧，“嘉嘉。”
“大伯。”焉栩嘉愣了一下，顾不得是在校门口，自己还是稍微有点包袱的校草，直接扑了过去，狠狠的抱住韩沐伯，“大伯，你怎么会在这。”
“不欢迎？”韩沐伯挑挑眉逗着小孩，“不是答应了今天带你出去浪了吗？”
“大伯~”焉栩嘉又想起韩沐伯在自己眼前就意味着他已经被淘汰的事情，不由又嘟起了嘴。
“好了，开心点，”韩沐伯接过焉栩嘉的书包，“我可是好容易给你请了会假出去玩呢，不要去了？”焉栩嘉连忙点头。
焉妈妈一边叮嘱焉栩嘉要听话，一边就要带着焉晟嘉回去，奈何小孩一定要哥哥，扒着焉栩嘉的脖子不肯下来，为难之前焉妈妈只好把焉晟嘉交给韩沐伯抱着，然后一再叮嘱九点之前一定要回家。
临时起意没什么特别准备，韩沐伯只是在来的路上匆匆定了两张欢乐谷的门票，权当赶个晚场了。小朋友一开始很兴奋，玩了一会之后就困了，趴在韩沐伯肩头昏昏欲睡，于是韩沐伯全程抱着人，看着焉栩嘉玩，再时不时拍几张照片。
等终于排上摩天轮的时候，饶是身处祖国南疆也是满天繁星了，韩沐伯把睡着的小孩放在腿上抱着，右手搭在趴在窗口看万家灯火的焉栩嘉的背上，“嘉嘉。”
“大伯，”焉栩嘉没有回头，继续背对着韩沐伯，说话的声音中忍着哭腔，“你是不是来告别的，节目结束了，至少对你，对我来说是，所以你来道别了，告诉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以后多保重，是吧！”
“胡说什么，”韩沐伯掰过焉栩嘉的肩膀，小孩的眼睛已经因为眼泪变得亮晶晶的了，韩沐伯帮他擦去了腮帮上的眼泪，顺便捏了捏，“忘记我们是什么了，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会道别。”
“可是……”焉栩嘉抿着嘴，努力一遍一遍擦着脸颊上的潮湿，从小混迹各大剧组早就应该习惯了拍摄结束了就是路人的相处模式了，可是这一次，总有什么不一样了。
“嘉嘉，我保证，这不会是结束！”韩沐伯略带强硬的捏起了焉栩嘉的下巴，“听到没有，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
焉栩嘉眨眨眼，远处灯火映照下韩沐伯的眼眸深到不可思议，好像平静又好像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下意识的焉栩嘉点点头靠到韩沐伯的肩膀上，“大伯，你刚刚的眼神好可怕，会吓到别人的。”
“那你还靠过来。”韩沐伯拍了一下小孩的脑袋。
“我才不怕呢，”焉栩嘉哼了一声，“你是大伯呀，我为什么要怕你。”
“嘉嘉，坚持住，”韩沐伯一下一下摸着小孩的头发，似乎是在对他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也坚持住，还有老谷，磊哥他们，我们都坚持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焉栩嘉应了一声，看着在韩沐伯怀里睡得天昏地暗的弟弟，这小家伙倒是对韩沐伯信任的很，不过自己也是，大伯，信你一次好了。
“我知道你难过，之后的事情会更难，但是没关系，知道吗，”韩沐伯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会在别人的冷眼中站起来，所以在那之前，我们不许放弃，也不许停止努力，知道吗。”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韩沐伯就看到了等在那的焉妈妈，毕竟自己带着人家的两个儿子呢，韩沐伯把披着自己外套睡着正香的焉晟嘉递到焉妈妈怀里，然后把昏昏欲睡的焉栩嘉拉了出来。焉妈妈看着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的儿子拍了拍韩沐伯的肩膀，韩沐伯弯下腰抱住了女人，“谢谢你，把嘉嘉养得这么好。”
坐在连夜回成都的高铁上韩沐伯看完了这一期的少年频道，有点无力的闭着眼，节目组这是什么节奏，这个时候，不光要努力给星海师兄弟这条line加戏，还要给夏之光和郭子凡拉组合加戏！韩沐伯一边默默的盘算着这难得一周脱离公司掌握的时间自己能做点什么，一边头疼估计少年城里有人要怒了。
谷嘉诚不动声色的看着赵磊，暗暗心惊。录完节目回来，就发现赵磊的脸色不好看，晚上训练的时候依旧这样，尤其是看见夏之光跑过来找郭子凡练舞的时候。谷嘉诚心惊的是赵磊这时的脸色谷嘉诚见过，在自己脸上，当节目组强行给伍嘉成和彭楚粤加戏的时候，拜托拜托，磊哥，不要这个时候出什么‘大招’。
曲目很快就定了下来，《暴走》、《十字街头》和《一封家书》，又是只有五天的排练时间让人忙到没有空去想其他的问题，唱歌、练舞，到了马上就要彩排的时候少年们被要求每个要给自己的家人写一封信，谷嘉诚看着咬着笔头的三个人毫不犹豫的写下了沐伯，我们等你回来。
她想也许直到很多年之后她都会记得那夜少年们的眼睛，彩排细节已经扣了一遍又一遍，时间也早已到了凌晨，彩排现场的工作人员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她还留在那跟少年们确认着最后一点细节。
“春春姐，”她记得那是最寡言的少年，“第一场的主题秀，我们还可以加群舞吗？”
时间已晚，一整天的排练让少年们的体力都到了极限，现场偏蓝色的灯光更是照的人脸上一片青白，可就在这篇灯光下，她看到了属于春之少年的眼睛，纯净、坚定，亮过了满天繁星。她没有问为什么要加、想怎么加，只是简单地转过头跟导演确定，“有多少人可以上？”
倒数第二期录制的当天，看着准备间穿着机长服等待开场秀的少年，她笑了，敢不敢拼搏，敢不敢不平凡，敢不敢做个有荣光的人，她敢说自己的少年做到了，如果这才是这个节目的初衷，那少年们一早就赢了。
一出场就燃爆的《暴走》，不羁的少年大声唱着“我就要暴走，管什么后果，疯狂的失控。”坐在坦克上出场，谷嘉诚抬着头，底气十足开口；伍嘉成扬起下巴，霸气初显；郭子凡嘴角一挑，傲气开撩；再到赵磊墨镜一拨，邪气逼人。跳下坦克，扔掉墨镜，少年敢闯敢拼，敢撞南墙，激烈的对撞，再到最后一字并肩。纵使少年无知，风华正茂，士气无可抵挡。
当背景墙打开的那一刻，现场的观众都沸腾了，人心所向，你看到了吗！！不是每个人都分得到棒球棒，不是每个人都能被摄像机扫到，但每个人都握紧了拳头，高高举过头顶。都曾少年，都曾赤子追梦，都曾昂起胸膛迎风闯荡！这一刻，不负少年一场！
没有累加，没有理由，就像评审团都给不出来理由的没有什么好说的，50分，拱手相让。
有预感吗？还是习惯了，输掉第一场少年面带微笑的回到备战区。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听到掌声响起来的感觉，听到了，记住了，一路前行，望你莫忘。
“残酷的天地，一只小蚂蚁，没有叹息权利。”《十字街头》的歌词或许就是最好的评价，在十字街头，别跟生活怄气，不是吗？
爱的冲刺，最充沛的感情，离开了一阵子以后，会从很多细节中想到家人。音乐可以感动很多人，但不可能感动每一个人，早就明白大片中所有大boss最后幡然醒悟的原因是现实中的他们宁愿一错到底也不愿承认自己错了。输了，赢了，因为努力过，所以存在过。
从录制现场回来的路上车里出奇的沉默，50分，评审们一个摇摆的50分，是要到最后多少粉丝夜以继日投票才能赢回来的分数。会感到抱歉吗？会吧，对不起，让喜欢我们的你们这么辛苦，对不起，所以会更加努力。
“嘉成。”谷嘉诚晃晃一边的伍嘉成，想让气氛好一点，“过会回宿舍可是会有惊喜哦，别让他们看到不开心的样子。”
伍嘉成抹抹眼睛，一手搂着郭子凡一手搂着赵磊，安慰着两个小孩，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对了，老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今天在台上，你都没有我们那么激动！”
“我激动也不会哭好不好，”谷嘉诚向后仰在座位上，“何况你忘了，一大早我床边的百合花，我一看就知道是我老妈来了。”
“哎呀！”伍嘉成顿时坐直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紧张，“那，那他们会不会不开心呀，就是我们在宿舍里乱叫，还有在少年频道上开玩笑说我们是……”
“是什么？”谷嘉诚故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把脑袋凑了上去。
“就是……那次圣诞节的时候……”伍嘉成咬咬嘴唇，暗自反省不知道播出画面上有没有自己很过分的时候，抢人家儿子的被子，就算是不需要的父母看见也会不开心吧，嗯，还有，老是动不动的就对老谷动手……
“哦，你说我们是春春一家三口呀。”谷嘉诚把每个字念得都清楚，“没事，反正我是老父亲，对吧，嘉成。”
“嗯！嗯？”反应过来的伍嘉成立刻把刚刚想好的不再动手打老谷这条忘到脑后去了，伸手就拍那个人的肩膀，“你又乱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郭子凡看着恢复正常打闹状态的两人心情也好了，不就50分吗，一路绝地逢生，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再说了，有什么了不起，小爷到最后都说得出一句问心无愧！想着想着，不由的眉飞色舞起来。
“子凡很开心？”赵磊按住郭子凡冰凉的手指上，这人一开心就用手指在玻璃上画画，也不想想室外零下的温度。
“嗯，”郭子凡点点头，“我爸肯定来了，等着我呢！磊哥我告诉你，我爸可好了！”
“嗯！”赵磊点点头，郭伯父一定很好，所以养的出这么好的你。
“磊哥，”郭子凡想到刚刚赵磊在舞台上思念的爷爷奶奶，“嗯，过会回去看看嘛，说不定……”
“没事，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怎么可能劳烦他们来回奔波呢。”赵磊笑着安慰着郭子凡，如果是爷爷奶奶一定会知道自己最不喜欢被人动香薰机，也不会随便在自己的床上放东西。
“过会介绍我爸给你认识，”郭子凡嘟嘟嘴，凑到赵磊面前，“他肯定喜欢你，指不定都想认你做儿子呢，你看你，学习自觉、生活自立、又爱干净、唱歌又好听，哎呀呀，全都是优点，怎么看怎么是别人家的孩子，我要是失宠了怎么办？”
赵磊看着忍着逗着自己的郭子凡笑了，你怎么可能失宠，至少有我在呢。
一回到宿舍，伍嘉成看着站在谷嘉诚床边的夫妻熟稔的打着招呼，毕竟在谷嘉诚跟家里微信视频的时候强行出镜了好多次，虽然是第一次面对面，可是感觉一点也不陌生。打过招呼刚抱了抱自己的妈妈，就看到随后进来的谷嘉诚对着自己的父母鞠了个躬才跑去谷妈妈那里接花。不知怎么的，心里悄悄的冒了几个泡，哼，老谷，看不出你还是很有礼貌的嘛。
郭子凡拉着爸爸对着镜头吧啦吧啦讲个不停，完全生动演绎了‘近朱者赤’这个道理，共同生活了几个月，伍嘉成的话唠是会传染的。因为航班原因赵爸爸和妹妹已经提前离开了，赵磊默默的退出了卧室，坐在餐厅的长桌前等着。
送走了父母，少年们的兴奋完全不减，最后一期是现场直播，要到2月份，中间三周的时间，虽然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排练毕竟不是那么紧了，更更重要的是，明天要录少年频道，看过通告了，有韩沐伯的名字，明天的一期有，下周的一期也有！俗话说进了腊月就是年，过年了，春春一家终于可以齐齐整整了。
PS:又一次发现内容跟“一封家书”这个题目没什么关系，可既然写上了。一直在想家、家人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在哪里，不成熟的觉得就在那些小小的细节里，一些只有真得关心在意才会有的小细节里，于是这篇更新中又啰嗦了，是我的错。
PPS：曾以为是没有找回自己的手速，这才发现是没有找回当时的心情。都说现在快餐式的娱乐节目经不起回看和推敲，可又一次在重刷一遍《燃烧吧！少年》时爱上了春春伊嘉凡沐磊，纯白是信仰，我还在。
PPPS：第十一期的同事那一队，是我连一个镜头都不想看到的，真的，就像boss团给分却怎么也说不出个理由似的，真心无语了！可我们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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